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60章 一波平了一波又起【最新章節文字版VIP】 (1)

關燈
這些日子太子卻非常的高興,他以為太子府因為容若的關系拉攏住了公主,因此對容若竟分外的熱情起來,今天閑來沒事還叫上容若來陪他下一盤棋。

即將成為駙馬的容若,想要收攏住容若,只靠齊演的那點救命之恩遠遠不夠,還得讓他及早明白,他從今往後已經是和太子府連在一線了,就算成為駙馬爺他也是太子府的人。

齊演回來的時候容若還在陪太子下棋,但說實話容若沒有什麽心情。

就算容若沒有什麽心情還是贏了太子二局棋,真不知道是他棋太好還是太子的棋太臭。

贏第一局的時候容若有些驚訝,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怎麽就贏了太子的,他當時訕笑說自己是瞎貓碰了死耗子。

當時太子的面子上也就這樣過去了,也覺得是巧合。

可贏第二局的太子的心裏就有點不似味了,無論在什麽事情上都從未輸過的他竟然連輸二局不給一個臭小子,還是個書呆子。

容若似乎也瞧見太子的臉色不太好看,當下便又涼涼的笑了,忙解釋說:“我其實不會下棋的,我這是蒙的。”不會下棋還能贏二局,那太子算什麽了,他要是一次次蒙對,太子這練了十幾年的棋算什麽,他這輩子都不要再拿棋子了。

要知道這些年來他借著身體不好的原因連早朝也極少上,如果他要去早朝也是由人擡著過去的,後來齊演大了便代他去了早朝,那麽他空下來如何打發時間,自然是靠棋子了。

左手下右手,或者找人陪著下,不管是哪種棋子他都自認自己已達到了登峰,但今天連著敗給容若二局,而且他瞧起來根本就沒用什麽腦子似的,甚至說是隨意的落了子,這樣的打擊讓太子心裏震驚的同時又驚訝不已。

容若瞧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有心機的人,他長得極致的漂亮,漂亮得像個女孩,這全身上下還有著一股書卷味,怎麽瞧都不像是個聰明人,但經過這兩棋,太子就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心裏覺得他一定是藏得極深,但同時又覺得有點堵,贏了一輩子的人是輸不起的。

就算他身體不好又如何,太子之位依然是任何人無法憾動的,這就代表就一種勝利,習慣了勝利的人心靈往往也是脆弱的,所以當時的氣氛就有點不太好了,也幸虧齊演及時回來了。

一瞧容若尷尬的坐在一旁,太子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冷厲的盯在容若的身上,似乎要在他的身上打上一個洞般,這種情況是不妙的,齊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便是上前道:“容若,你怎麽還在這裏,我正找你呢。”這般,他立刻把容若由太子那裏帶出來了。

作為太子的兒子,有誰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親,帶著容若回到書房後就忙問了他:“好好的你怎麽就得罪父王?”

容若莫名其妙,他幾時得罪了太子,不過是被太子叫過去下了兩盤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齊演聽了半天無語,最後說出了句:“你就不會讓一讓他?”一輩子好勝的人,哪裏禁得起輸,就算禁得起,作為一個小輩刻意讓一記長輩,輸給長輩也是應該的啊,何況他竟然還贏了二局,一局不讓。

容若微微咬唇,道:“我又不知道他會輸。”當時下棋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有時候連落子的是什麽棋都沒有在意到,哪裏會想到這樣子太子也會輸。

太子一生自認自己天下無敵,他哪裏會知道他下棋所找的人全是府裏的自己人,這些人哪個敢贏他的棋,當然是哄著他玩了,久而久之他就真的以為自己的棋是天下無敵的,這點事情旁人不了解齊演卻是清楚的,清楚自己的父親就如同清楚容若一樣,容若的棋連他都會甘拜下風,何況是太子。

齊演能說什麽,最後只道句:“以後再找你下棋你不要太認真了。”想起他和自己在一起下棋的認真勁,從來都不知道讓一讓,當然他也不稀罕他來謙讓。

容若當然也不是個笨蛋,齊演這樣一說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以至於後來太子每次找他下棋他都會刻意讓自己輸,當然,讓太子也讓得不明顯,太子幾乎以為他之前贏的二局果然是蒙的。

在這期間公主府的婚事也一直在忙碌著,皇上也賞賜了不少的金銀財寶給容若,但容若卻看也懶得看一眼,不過是心情越加的陰郁罷了。

雖然對皇室的事情並不了解,也不知道公主的私生活曾經是如何的yin亂,但讓他娶一個死過丈夫的女人他還是覺得屈辱,何況,他才十七,那女人比他大整五歲,他又不是娶不上妻子了,如果不是皇室的壓力齊演給的壓力,他為什麽要委屈求全。

容若對於這件事情心裏是反感得作嘔,偏那日公主竟派人招他去公主府,連馬車都派來了。

齊演不在,只怕就是在了也會趕緊催著他過去,容若心裏憤憤不已,最後還是找了個理由拒絕了,理由是大婚之前男女雙方見面不好,這個理由立刻把公主府的人打發回去了。

且說舒離這段日子可真的是忙得很,她一邊要想辦法治公主的病,一邊還要定期去看望丞相夫人,一邊還要忙舒心的事情,照顧她孕後的生活,調理她的身體。

自打懷孕後舒心也小心極了,連吃口飯都要奴婢幫她試嘗,恐怕別人害了她。

她不知道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說是王妃在坐月子的時候被人莫名的撞下了水,剛好逢冬季,後來大病一場病就落下來了,才導致一雙腿不能走動,一走就疼,究竟是誰撞她跌水的居說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這一直是王妃的一塊心病。

為舒心安胎的時候她就把這消息告訴了舒離,現在二個人成了一家人,也許是由於並非是姐妹共侍一夫,所以舒心與她的相處反而可以平安無事,再加上她是長姐,就是偶爾對舒離說了句什麽不中聽的話舒離也不與她計較,二個人倒也一直和平的相處著。

舒離聽了她打探來的小消息也只是一笑了置,這些事情她其實早就有打探到了,舒心這時便悄聲問她說:“你說會不會是夏側妃和江姨娘她們哪個人做的手腳?”對於上次被打的事情她可是一直記恨著,不過一直苦於報仇無門。

舒離淡淡一笑道:“別人的事情你休要妄加猜測,你且安心的養胎,不要發生任何意外才是。”

提到這事舒心就露出高傲的神色道:“你放心,等我生了個兒子出來後就與她們平起平坐了,我才不怕她們。”言詞之間竟然還露出一副以後我罩著你的意思,舒離笑而不語。

之後不久舒離就由舒心這裏告辭出來了,走的時候叮囑她沒事不要亂吃補品,只要正常吃飯就可以了。

舒心自然是應下了,對於舒離的話她現在是深信不疑,她覺得只有她有好日子過了舒離以後的日子才會更好,畢竟她現在懷孕了舒離卻沒有任何動靜,然而到了傍晚上的時候舒心那邊就出了事了。

當時的舒離人並不在府裏,她是又被丞相府請了過去,白夫人說她的肚子這幾天總是不舒服,感覺氣不暢,她擔心的厲害,所以不到舒離去找她的日期她就立刻派人過來了,舒離自當不會拒絕的。

走進丞相府的時候來迎接她的人是蘇喬,這段日子舒離常來府上,兩個人也算是熟了。

蘇喬一邊迎她進丞相府一邊說:“娘最近總是大驚小怪,有點動靜就以為自己的孩子要不保了,現在又要勞煩明王夫人,我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舒離笑看她一眼道:“勿須再多客氣。”又轉而詢問:“二小姐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蘇喬聽言便輕嘆一聲,有些憂傷的說:“二姐現在真是可憐,不知道是不是被鬼纏身了,每天都是哭哭啼啼,凈說一些瘋話。”

“哦?一會看完夫人帶我去瞧瞧她,看有沒有法子可醫。”舒離沈吟道。

“怎麽好意思一直麻煩明王夫人呢。”蘇喬客氣的說,心裏自然是不情願她去把蘇慧給醫好的。

“醫者父母心。”舒離輕淡一句話令蘇喬的面上又是一僵。

她總是如此,說得自己好像個活菩善似的,這總是令她情不自禁的想到蘇微,多麽像似的二個人!

兩個人一路時不時的你一言我一名,瞧似談得融洽,在路過一個莊苑之時便聽到裏面傳來似唱歌又似哭泣的聲音,舒離微微挑眉,這裏正是蘇慧的別苑。

“看來二小姐真的是病得不輕。”舒離腳下朝那個方向已經走了過去。

蘇喬眸子微垂,道:“明王夫人,母親還真等著您呢。”

舒離點頭,依然隨她先去瞧丞相夫人。

這段日子白夫人一直都照著她的話,連床也不敢下一步,舒離一過來她便忙露出笑臉招呼。

舒離自然是坐下來先為她請了個脈,大夫人這胎已經有了差不多七個月了,最近胎位一直不穩,舒離給她請了個脈又開了藥說:“沒有關系的,但也許會有早產的跡像,可如果沒有意外孩子還是會養活的。”大夫人聽她這麽說心裏也就放心了,如果早產現在孩子也已經足七個月了,養七不養八,舒離既然說可以養得活,她就沒有不放心的。

不過是又麻煩舒離跑一趟,嘴上又忙說一些客氣的話,舒離自然是原話回她,醫者父母心,弄到最後大夫人都不敢再說客氣話了。

舒離後來便轉言把話繞到蘇慧的身上說:“來的時候聽見二小姐在房間裏發出很奇怪的聲音,不知道二小姐的情況現在可有好轉,如果大夫人不介意,一會容我去瞧一瞧二小姐如何?”

蘇慧現在已經瘋了,丞相早就棄掉了她,為了不讓外人知道連大夫都不給她請,免得傳出去越加的丟他的臉,讓人知道丞相的女兒未婚生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瘋了,丞相覺得這臉已經丟得不能再丟了,但舒離卻是不同的,她完全就是一個知情者,現在也不妨再讓她多知道一些事情。

舒離主動提出來要去瞧瞧蘇慧,丞相夫人沒有拒絕不給看的道理,當下竟也真情流露,感激的說:“明王夫人有此心,我真是無以回報了。”

舒離半真半假的道:“你我都這麽熟了,夫人莫要再說客氣的話。”

按理來說這一來二去的二個人也的確是熟悉了,丞相夫人也就不再客氣,便立刻讓蘇喬又帶著她去瞧蘇慧了。

蘇喬縱然心裏百般不希望這事成但還是要領著去的,現在蘇慧有院子裏連一個奴婢也沒有,只有到了吃飯的時候才會有人送飯過去,她自己餓了自然也就吃了。

門忽然被打開的時候卻見蘇慧是被鐵鏈子鎖住雙腳的,她只能在固定的範圍裏走動,但由於平日裏也是有奴婢給她收拾的,她的人瞧起來還算幹凈,可那一雙眼睛卻怎麽也無法掩飾她的空洞,曾經一雙明亮販眼睛現在怎麽也無法達成焦聚,瞧起來飄渺不定的。

忽然瞧見有人進來蘇慧的眼睛立刻就放大了好幾倍,蘇喬則輕聲叫:“姐,明王夫人來瞧你了。”

她一眼不眨的瞧著舒離,仿若認識她一般,當初就是她診斷出來她懷孕的事情的。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眼神裏沒有任何光芒,舒離轉而對蘇喬說:“我來和她說幾句話,三小姐可以回避一下吧。”

蘇喬聽言不由道:“她現在已經瘋了,你且不要讓她傷到你了。”

舒離莞爾,道:“不會的,你出去吧。”

蘇喬這才退下,舒離則把門輕輕合上,關蘇喬與門外後才朝房內的一面鏡子前走了過去。

她由身上拿出一個荷包,由裏面慢慢挑出一塊薄如絲的,瞧起來像面膜一樣的東西,實際是一個面具。

她就是對著鏡子把這個面具細細的戴在臉上的,研究這個東西可是費了她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如今戴上了才發現竟是如此的微妙微肖,不得不說自己越來越進步了。

轉身,面向了瞪大無神的雙眸的蘇慧,輕聲叫她:“妹妹,還認得我嗎?”

“……”

蘇慧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放大,沒有焦聚的眼神忽然變得驚恐無限,原本就刺激過渡的大腦登時一片空白,竟是兩眼一翻白,她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昏去前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蘇微,蘇微來索她的命了。

這一幕,曾經在數月之前上演,那一次她曾經以為是做夢,但這一次……

舒離最後平靜的由房間裏走了出來,和蘇喬剛給蘇慧作了個催眠治療,她現在睡著了。

蘇喬信以為真,這也就跟著送舒離出府,在府門前蘇喬說:“明王夫人,如果有時間,我可以邀請你明日個一起出去玩玩嗎?”如果變成了手帕之交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

舒離莞爾,:“明日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我知會你一聲。”蘇喬應下,心裏卻微微不爽,一個深院的婦人,怎麽可能沒有時間,明王每天要早朝,早朝後也會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她居然推說沒有時間,分明就是不想與她結交,還是瞧不起她?

她一個商戶之女憑什麽瞧不起她?

就算現在成為嫡女了,潛意識裏也會覺得別人瞧不起她,這不過是不自信的一種表現。舒離乘著馬車又沿途回去,路上的時候花容月貌二個人炯炯有神的瞧著她,花容說:“主子你現在可真是了不起,整個京城都在傳,說您是神醫喲。”

月貌也說:“現在誰還敢瞧不起主子的出身,連公主現在都要巴結著主子呢。”公主因為要求主子給她看病,據說還要賞賜她東西,不過舒離給推辭了。

聽說她的名聲早在皇族中傳開了,連宮裏的皇子們都知道齊月娶了個神醫當媳婦。

舒離聽言也不過是抿唇一笑,這樣的讚美她早在生前就聽得耳光都生出繭子來了,如今再漂亮的話對於她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也沒有辦法博她真心一笑。

對付白夫人對於她來說是小菜一碟,這個孩子註定會早產,到時究竟會生出個什麽怪物她都不知道。

蘇慧從今往後只會瘋得更厲害,今天之所以在蘇慧面前露這麽一手,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目的,至今丞相還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總要借助一些人來把事情的真相抖出來,也好瞧一瞧這冷血的父親最後又將如何自處。

現在受了刺激的蘇慧,一旦醒過來,一切真相都會慢慢浮出水面。

白夫人想要隱瞞,她豈會如了她的意。

她的存在,就是要在她的人生路口中制造一個又一個障礙,直到如了她的願,解了她的恨。

馬車在齊王府前停下的時候舒離翩若走出,車夫正待拿著凳子放下由舒離踩著而下時卻見已經有人大步走了過來:“離兒。”齊月的聲音傳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她人竟然還在外面,瞧這天色已經晚了,夕陽都將落下。

舒離乍瞧是齊月時面上也嫣然一笑,齊月生得是那樣的美好,如同日月,渾身上下都有著耀眼的光芒,此時的他穿了一襲墨紫色的錦袍,華貴的氣勢不言而喻,一雙眸子裏也似含著一抹風情般一眼不眨的瞧著他,修長的手也朝她伸了出來,舒離自然的把手交給了他,他則伸手一帶便讓她整個人由馬車上落入他的懷抱之中去了。

小夫妻兩個人恩愛,這在奴婢這裏不是什麽秘密,齊月疼愛舒離,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來。

舒離因他輕輕的一個擁抱心起漣漪,齊月則轉而牽著她的手朝府裏一邊走一邊詢問:“這一次是去哪了?”如今她往丞相府與公主府跑得最多,但他常不在府上,究竟她是去哪裏他自然不知道。

舒離莞爾道:“去了丞相府,丞相夫人估計不久之後就要生了。”

齊月瞧她眉眼之間似有一些愉快便道:“瞧把你給忙的。”又不是她自己生孩子,有什麽好高興的。

不過,不得不說最近因為舒離的關系,丞相現在的處境已經有些搖擺不定了。

支持太子府,也不一定會是最終的贏家。

二個人挽著手一路入了齊王府,路上的時候齊王便把她的手把在自己的掌心裏玩,輕輕捏她的手指,弄得舒離有些心跳的,他又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我不在府中的時候你似乎也很好。”最近這段日子他早出晚歸的,她竟然也沒有抱怨分毫,真不知道是她太體貼還是她根本真的不在意,或者是忙得沒有時間想起他?

舒離一時之間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音,還真是體貼的說:“你是男人,在忙政事是應該的,我怎麽能沒事拖了你的後退。”自古多少男人因為美色而誤了仕途,又多少皇帝因為美色而誤了國,雖然她自認自己現在的美色也不足以讓齊月誤了他的事,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到的,也顯得她深明大義了不是。

齊月聽她一席話微微咬唇道:“說的也是,離兒可真是深明大義,體貼入微。”

被齊月誇讚幾句後舒離便又是嫣然一笑,欣然接受了,她本來就深明大義體貼入微,接受得問心無愧。

齊月瞧她還真心高興似的只能咬牙,他能說什麽呢,還能質問她怎麽如此沒心沒肺,為夫不在家她也不知道思念一下!

“夫人,夫人……”人還沒有到院子裏沈魚落雁就迎了出來。

瞧這二個丫頭神色匆匆的模樣舒離微微蹙眉,這二個丫頭向來是最穩重的,如果沒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她們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的。

齊月也微微頓了步,就聽舒離問:“有事?”

“夫人,舒姨娘之前流產了,現在齊王、王妃都在那裏,剛王妃的人也傳來話,讓夫人回來後立刻過去一趟。”

舒離聞言微微點頭,面上也沒有多大的起色,只是忍不住想,怎麽就流產了,明明她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檢查的時候一切無恙。

當下,舒離連院子也沒有進就去了舒心那裏。

正如她們所言,齊王與王妃都在那裏,舒心則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似紙。

舒離進去的時候就作了一福,朝齊王與王妃見了禮,齊月則也跟著行了一禮,王妃倒還是和顏悅色的,倒是齊王的面上有些陰郁,舒離一進來他那的眼神就瞟了過來,變得有幾許的冷戾,一雙一就讓人捉摸不透的眸子在這個時候就越加的顯得深不可測了。

躺在床上的舒心這時卻忽然就撐著坐起,一雙眸子帶著怨恨朝舒離射了過來,咬牙質問:“你為什麽要害我?”

舒離心裏驚訝,面上卻無波瀾,道:“姐姐可以把話說得更清楚點。”

“好,你不承認,我讓你心服口服。”舒心一個眼神示意,她的奴婢美好立刻拿著托盤呈上來一對銀鐲子。

這對銀鐲子正是當日舒離送給她的禮物,說是給將來的孩子的見面禮。

舒心接過這鐲子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就聽舒心咬牙恨聲說:“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按著你的方子進食的,也聽你的話沒有亂用補品,可就在今天你走後的不久,我忽然就覺得身體不適了,之後感覺到有東西從體內流了出來,後來才發現是流產的跡像,等我明白過的時候已晚了,身上流了很多的血,當時你人也不在府中了,齊王也不在府中,我只得找了府裏的齊善來給看,但孩子沒有保住,最後卻發現正是這對銀鐲子上的臟東西害我流產。”

齊王一進府就聽說了這事,自然是舒心派丫頭去他那裏等他的,舒心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舒離所做,一定是舒離嫉妒她先懷了孩子,或者仇恨她在舒家得寵,而她不愛父親的重視。

舒心的孩子莫名的沒有了,這也是齊王的孩子,他自然是要查這事的,畢竟是混跡多年的男人,心思有常人所不能,當時就讓齊善檢查了一下這周圍有沒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也詢問舒心都碰過什麽東西了,舒心心裏疑舒離害她,自然就說舒離送過她一對銀鐲子。

舒離曾說孕婦最好不要戴這些東西在身上免得傷了孩子,她自然是不往身上放的,但卻會時不時的拿在手裏把玩一會,心想這樣應該無傷大雅,結果那銀鐲子拿出來讓齊善一檢查,還真是沾上不了幹凈的東西,這種東西厲害得很,據說只要沾到身上就會立刻流產,如果嚴重的,會連子宮一起破壞掉,以後很難再懷孕。

舒離明白了事情的來由,搞了半天自己竟成了小人了。

她的東西她自然認得,上面還有著藥性的味道,已經不明顯了,但味道還是在的,這藥的確是烈性的,只要被孕婦沾上肯定會立刻有效果,這也就是說,在自己離開不久後這對銀鐲子上才沾了藥,之前定然是沒有的,不然她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齊王並沒有立刻表態,倒是舒心恨聲質問:“你可真是我的好四妹,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你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做?害我沒有了孩子對你有什麽好處?”

舒離擡眸定睛的瞧著這位幾近有些歇斯底的姐姐道:“你鐲子的確是我送你的沒有錯,但這上面的臟東西卻不是我塗上去的,如果我有心害你有的是法子,用不著拿自己送的銀鐲子作誘餌,出了事反讓人第一個疑心是我。”這等愚蠢的做法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做的。

乍聽舒離這樣一說舒心忽然就變得有些六神無主,瞪著她問:“不是你,那會是誰?”除了舒離她實在想不出任何人,夏側妃江姨娘,這段時間她一直遠離她們,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的。

見舒心有了動搖之心舒離便冷冷的道:“據我推測,這上面的臟東西應該放上去沒有幾個時辰,姐姐,你可要想仔細了,除了你自己都有誰有機會碰到這對銀鐲子,比如,你身邊的奴婢。”她一字一頓,眼睛在房中的幾個奴婢身上打瞟了一圈。

這幾個奴婢中,除了美好之外是舒心由娘家帶來的外旁的奴婢全是齊王府的,但真正能在跟前侍候舒心的卻只有美好一個人,平日裏試藥也都是美好親自上陣的,按理說她應該是最忠心最不可能的。

可是,如果排除了這個不可能,還有誰知道這對銀鐲子是自己送給舒心的,屋外侍候的奴婢萬不會知道,她們也沒有機會往這正屋邁一步的。

美好這時微微垂著眸子,當舒離一雙冷冷的眸子在她的身上長時間的盯的時候她猛然擡了頭迎上舒離,但也只看了舒離一眼便又垂下了眸子。

那是怎麽樣的一雙眸子,她分明篤定了是她所做的一般。

曾經懦弱的四小姐,幾時變得這麽可怕了!

以前她來看舒心的時候倒也沒有太把她放在心上,只覺得她其實還是那樣好欺負,舒心有時候拿話刺她幾句她也不在意似的,說白了不在意就是好欺負。

但就在剛剛,就讓她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舒離似乎看透了一切。

美好的心裏正在一陣胡思亂想之時舒離忽然就冷聲發話:“美好,你陪嫁過來是侍候姐姐的,如今你卻失職讓姐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的一個失職不但讓她失了孩子,還會讓她從此不能生育,你說你該敢何罪?”

美好心裏叫苦,明明是她們自己的事情怎麽就扯到她這裏來了,臉上立刻一垮,露出可憐的神色,人也撲通跪了下來道:“夫人,奴婢的確是照顧舒姨娘不周,奴婢該死,請舒姨娘處罰。”她也是侍候了舒心好幾年的人了,如果會舒心真的會怪罪她侍候不周早就罰她了,所以她嘴上雖是請責罰,但怎麽聽都沒有愧疚的意思。

舒心果然說:“行了,這事怪不得美好。”說到底美好這些年對她也是盡心盡力的,平日裏也是極為玲瓏的一個人,她哪可能真的毒打美好一頓,真正該死的是害她流產之人。

舒離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眸子微斂,一字一頓的道:“姐姐,你可真是菩善心腸吶,你心疼她侍候你多年不肯責罰,可知她卻毒蛇心腸,欲致你於死地。”此言一出不知美好神色大變就連舒心也吃了一驚。

其實,在場的人都是驚訝的,也不知道舒離究竟要如何為自己脫罪。

究竟舒離是否有罪,在真相沒有出來以前,大家都沒有言聲,一來舒離是王妃的人也是齊月的人,齊月與王妃自然會向著她,由她來解釋,至於齊王沒有先出聲來審問舒離,不只是因著齊月與王妃的原故,也因為他已經覺察到這件事情的確透著古怪,舒離不像是那樣的笨女子,害人還要用自己的東西去害,這不是明顯的讓人懷疑她麽!

正在大家心生疑惑之時,舒離忽然就走向美好,伸手就拽住她的手腕言詞冷戾的說:“美好,你可知道大夫對什麽最為敏感?”

美好當然不知道,她只是一臉驚慌的看著她,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舒離一字一句的道:“當然是嗅覺,下次害人的時候記得事後把手洗幹凈。”

“不管是什麽藥,只要我聞到了就能立刻辯出來,你定然是在我走後不久就動的手,之後根本沒有機會去洗手姐姐就出事了。”你就一直跟著假裝照顧,而且做了壞事的人一定會心虛的,在心虛之餘就難免露出馬腳來,在她盯著她看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不自在了。

除了她,舒離也想不出會有誰有機會在這銀鐲子上動手腳,她能在銀鐲子上動手腳自然也是算準了舒心會拿這銀鐲子出來玩,要知道她可是特意有告訴過她不要拿這東西的,所以說最了解舒心作為又恰能害到舒心和她的也只有美好了。

如果問美好為什麽不在舒心的衣裳上塗些藥,答案便是:要害舒心之人不單單是要害舒心,還是要借著這件事情來除掉她舒離。

經過了一次死亡,再看事情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簡單了,也不會不敢相信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身邊最熟悉的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她便已經大膽的分析並假設過種種,最後毅然判斷成是美好出的手。

以舒心的心機,她犯不著為了害自己賠上她自己的一輩子,要知道這次流產後,她怕再沒有能力生孩子了。

舒離的話令美好驚嚇不已,她自然是不肯承認的,直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一定是我拿鐲子的時候沾上去的。”

話雖是如此,但這個時候舒心也開始動搖了,不可質信的看著她說:“美了,你為何要害我,我待你不薄啊!”

齊王這時卻忽然沈道:“把這個賤婢帶拉出去打一百板子。”一百板子就是要她的命了。

美好聞言嚇得尖聲叫起:“舒姨娘救我,小姐救我……”

舒心卻恨聲道:“你說,你為何要害我?”外面已經有婆子沖了上來,拖著美好就往外拖,哪給她說話的機會。美好見狀大叫:“小姐我是被……”話沒說完人已經被拖了出去,有婆子拿布就塞了她的嘴,不多時就聽見外面傳來棍子落在人身上的聲音。

舒離眸子微垂,齊王沈聲道:“這等狡詐的奴婢留她何用,改日本王再給你送來幾個聽話的奴婢來使喚。”齊王一語定下了美好的罪。

舒心這時也正是又氣又怒的,方寸也早亂了多時,哪裏還有自己的主意,只巴著齊王能夠憐惜她才好。

舒離與齊善之前都斷言了她以後有可能不會再懷孕,舒心的心裏實際上也是怕得不行。

王妃這時也站了起來道:“既然事情已經明確了你們姐妹日後也且不要因為一個奴婢的關系而生出了嫌隙,舒姨娘你也且安心的休養吧,女人的小月子也不能粗心大意了。”說罷這話又朝齊王作了一福,這才離開了。

舒離這刻也朝舒心道聲:“姐姐今日先好好休息,改明日我再來看望仍然。”話畢也朝齊王作了一福,退去。

齊月自當跟著一起離開,走到外面的時候就見那奴婢已經被打得血肉模樣,連慘叫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看著那美好痛楚的抽著的樣子,舒離只覺心裏一震,仿若看到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被自己的父親生生的打死的,只是,當初她是被人陷害,屈辱而死,而這個奴婢卻是害她之人,死不足惜。

試想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能夠做到機靈應變,那現在受懲罰的人便是自己了,即使不會受到如此的重創,但往日裏她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也會一落千丈,所有的人從此都會嘲笑自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走出這個宅院的時候王妃的腳步方才停下來,她回頭了一眼舒離,目露幾許讚許道:“今天這事實在是突然至及,幸好你聰明機智,不然本妃都不知道該如何幫你了。”

舒離眸子隨之一暗,王妃又擺手道:“這些人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你們且回去休息罷。”

王妃領著她的奴婢們一行離去,舒離心裏輕嘆一聲,齊月則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